布鲁姆莱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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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星期六(博尔赫斯)

一个星期六

一个盲人在一间空屋里
穷尽有限的几个方位
触摸着那几堵延伸的墙
和室内两扇门的玻璃
和不为他的热爱所及的书籍
粗糙的脊背,和那套
曾经属于祖辈的黯淡银器
和水龙头与装饰板条
和几枚模糊的钱币与钥匙。
他孤独,连镜中也空无一人。
他来来回回。手摩第一层
书架的边缘。不由自主,
他已躺卧在那张孤寂的床上
并感觉到他在自己的黄昏
无尽地执行的那些动作
都服从一个他不理解的游戏
由一个无可破解的神操纵。
他以有节奏的高声背诵
经典名作的片断并尝试
动词和修饰语的种种变体
并无论好坏,写下这首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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